179:拿刀捅温书甯-《暗黑系暖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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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,风吹的。”姜九笙拧眉,看着拥挤的人海,“难受。”

    他把她抱进怀里,没说什么,拍着她的背。

    缓了缓情绪,姜九笙才问时瑾:“林安之进了看守所,为什么没有消息出来?是谁封锁的?”

    时瑾道:“温书甯。”

    温书甯被林安之捅了一刀,没伤到要害,不过也脱了一层皮,在医院躺了半个月,本以为都挨刀子了,该了结了,可整件事情却秘而不宣,被遮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姜九笙倒意外:“她还没有死心?”

    时瑾颔首:“那个女人是个疯子。”温家的人,疯起来一个比一个狠。

    姜九笙片刻思量,抬头看时瑾:“如果不算太麻烦,可以帮他一次吗?”

    林安之太在乎莫冰,事情到了这一步,理智是不可能了,她怕林安之从看守所出来,还会去找温书甯同归于尽。

    “笙笙,我不爱管闲事。”姜九笙想说罢了,时瑾话锋却转了,“不过,让你不开心的人,我也很讨厌。”

    江北市看守所。

    隔着一面玻璃墙,林安之胡子邋遢,一身落魄,穿着囚服,整个人消瘦颓靡得不成样子,一双死气沉沉的眼,偏生两簇火光越烧越烈。

    他死死盯着对面的人,像一头狂躁的野兽,仿若不知哪时就会砸了玻璃,蹿出来,狠狠撕碎对方的脖子。

    重伤之后,温书甯脸上还带着病态,没有血色,惨白的肤色,与唇上的口红成鲜明的对比,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没一刀把我弄死,是不是很可惜?”

    林安之踢了凳子,扭头就走,不必周旋,他只想杀了她。

    温书甯不疾不徐:“莫冰来找过我了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顿住了脚。

    身后的人抬了抬眼皮,继续慢条斯理地说:“她说她跟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,让我撤诉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他僵直的背,颤栗了一下,手握成拳,咬着牙,嘴里腥甜。

    行尸走肉的男人,一说到他的心头朱砂,就活过来了。温书甯起身,按着隐隐作痛的腹,伤口又疼又痒,心坎也像有把刀子,在细细地刮,也是又疼又痒。

    怎么都不痛快。

    她撑着身子,对着隔音玻璃上的孔,提了提声调:“我可以撤诉,但你要跟我订婚。”

    林安之闻言回了头,一双眼睛猛兽一般,带着煞气与侵略:“不怕死?”

    温书甯不偏不倚地迎着他滚烫的视线:“我觉得你不会。”嘴角拉出一抹笑,张扬又肆意,“敢不敢跟我豪赌一次?”

    她了解这个男人,逼到了绝处,他的内心,会更强大。

    他们是同一类人。

    林安之冷嗤:“疯子。”

    对,他们都是疯子。

    温书甯不置可否,从善如流地接了话:“我以前也没发觉我会这么丧心病狂,甚至,在发现莫冰的存在之前,我都想过让你骗一辈子的。”她笑了笑,红唇如烈焰,“林安之,是你造就了现在的我,我不想被骗了,我想困住你。”

    除了要她的命,他还有想要的,这就是她的筹码,只要他还有欲望,基于仇恨也好,基于野心也罢,他放不了手,那她就能死死抓住他。

    她问他:“敢吗?跟我玩。”

    不是要报仇吗?

    那同归于尽啊,一辈子纠缠不休。

    下午,看守所又来人了。

    负责犯人会见登记的警员边核对信息,边问:“见谁?”

    是刑侦队的副队赵腾飞亲自带人过来的,说:“林安之。”

    又是林安之。

    “林安之今天的探监次数已经没有了,让他明天再来。”

    赵腾飞凑过去一点,掩嘴:“是秦家六少。”

    秦家六少,名头太大,尤其在警局,那是大写加粗的重点关注对象,能拦吗?不能啊!

    警员同志将登记表拿出来:“今天吹的什么妖风,怎么把秦家人都吹来了?”

    赵腾飞嘿嘿嘿,他还不知道最近刮了什么妖风呢,他们霍队长跟时瑾那个怎么看都像魔头的家伙越走越近,大有一股称兄道弟狼狈为奸的架势。

    因为来访者是时瑾,特意给了一点方便,开了一间会面室,还上了一杯茶,所里最好的铁观音。

    时瑾端坐着,姿态闲适:“想不想出去?”

    林安之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时瑾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:“想不想报仇?”

    他立马抬了头。

    嗯,还知道报仇就好。

    时瑾不疾不徐,像是置身事外,没什么情绪,补充道:“不止你林家三条人命,还有你的孩子,还有,”他微微凝了凝眸,温润的眸,似融了寒星,缓缓启唇,“莫冰的父母。”

    林安之募地放大瞳孔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温书甯盯了莫冰的父母三个月了,那场车祸,不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时瑾话落,林安之怒目圆睁,满眼血丝,拳头紧握,发出骨骼挤压的声音。

    一身煞气,只想杀人。

    怕是人出去了,也没有耐心从长计议,他家笙笙的担忧没错,比起细细谋划,用正确合法的手段报复,重击之下的林安之显然更倾向于暴戾直接的,比如同归于尽,杀人放火之类的。

    时瑾淡淡问:“想杀了她?”

    林安之咬牙,反问:“她不该死吗?”

    该死是该死,可谁说该死的人就一定该杀,对付疯子,当然得比谁更疯。

    时瑾不温不火地,扔了两个字:“愚蠢。”他声音忪懒,无波无澜的,清润里裹挟着一抹凛冽,像个局外人一般,云淡风轻的优雅,“最上乘的办法不是杀人,是让对方求死不能,还不脏了手。”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温书甯就是疯子!她的家庭教育就是这样,得不到就毁,林安之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,我没有强拆,他和莫冰的感情走不到最后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了,前面都是铺垫。

    明天开始,我们欢欢喜喜地撒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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