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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云龙尚有些迟疑,薛金刚则比划了一个手势,粗壮雄躯蓦地从草丛中跳出来,势若奔雷地朝另一边探头探脑的刘大胆的方向跑去。
刘大胆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没想到被薛金刚一眼就窥破了行藏,见状不妙,慌忙拔腿就跑。他不敢指望宫勇睿还能再救他一次,这回认准了武王城废墟方向,一溜烟就冲进了那片被夷为平地的瓦砾之中。
“看你往哪儿跑!”薛金刚发力紧追,眼看着距刘大胆不足六丈,便将脚步一顿,一声大喝,舌绽春雷,右臂运劲,“嗖”一下掷出短戟,如流星般直取刘大胆后背。
刘大胆耳听风声,心中着慌,忙不迭地偏转身子,却听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仍是被搠中肩膀,惨叫落地。
一旁马云龙趁机赶上,见刘大胆以手撑地,还欲再起,便抡起四棱熟铜锏朝其后背就是一下,打得刘大胆口吐鲜血,两眼翻白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等刘大胆缓过一口气,悠悠醒转的时候,眼一睁就看到前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黑煞门神般的人物,左边马云龙,右边薛金刚,个个盯着自己冷笑,眼神满怀恶意。
“饶命!饶命!”刘大胆叫道。
“你喊大声点啊!这回看还有谁能救你!”薛金刚一脚踩在他肚子上,狞笑不止,“喊呀!大声喊啊!再给爷爷叫几声听听,看能不能喊来帮手?”
“那边有人!”马云龙提醒道。
薛金刚一扭头,就看到不远处有个浑身黑不溜秋的家伙朝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,瞧那身形也是极为魁梧雄壮,一张脸顿时沉下来,骂道:“哪来的贼厮鸟!少管闲事,快滚!”
那黑大个倒也听话,马上就把头转了回去。
“呸!”薛金刚吐了一口痰,又往刘大胆胸口猛踩一脚,“姓刘的,我与云龙哥哥盯了你多日,今天合该你有此一劫。说吧,你要死要活?”
“要活!要活!”刘大胆点头如捣蒜。
“那你招不招?”
薛金刚又猛踩一下,刘大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哀哀叫道:“我招!我全都招!那三句口诀——”
“谁要听你的烂口诀!”薛金刚一脚差点没把刘大胆踩晕过去,暴喝如雷,“老实交代,灵芝在哪?”
旁边马云龙道:“口诀和灵芝都要交代。”
“先说灵芝!”薛金刚道。
“灵芝真的不在洒家身上,昨天晚上就被人抢走了!”刘大胆哭丧着脸道,“伱们两个蠢货,真以为一个灵芝有多值钱?那都是幌子!真正值钱的——”
一句话没说完,就被薛金刚狠狠一脚,那暴怒的力量让他当场连翻白眼。
“爷爷用得着你教我什么值钱?还有什么东西比千年灵芝值钱?再给老子说这些废话,老子先卸你一条胳膊!”
刘大胆一口气没缓过来,忽然眼前一暗,就看到前面多了个魁梧漆黑的人影,像座黑铁塔似的,比旁边马云龙薛金刚还高出半头。
“什么人!”
“哪来的贼骨头,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?”
马云龙和薛金刚各自喝骂。
刘大胆晃了晃脑袋,终于认出这黑大个就是昨晚从自己身上抢走灵芝的家伙,他眼眶一热,顿时就像见了亲人一般叫起来:“英雄!你可要为洒家做主啊!灵芝真的不在洒家身上!”
荧惑当然知道灵芝不在他身上,它刚刚才嚼下最后一口,嘴里还残留着那美味的余甘。它关心的是和薛金刚同样的问题——灵芝不值钱吗?还有什么东西比更灵芝值钱?
旁边的薛金刚吵吵闹闹,荧惑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一眼让薛金刚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瞪眼咬牙,抄起一支短戟就朝这黑大汉搠去。
荧惑伸手拨开,转身一膝顶在他胯下,金刚立仆。
另一旁马云龙抡着一双熟铜锏砸过来,先挨了荧惑一拳,也是立仆。
刘大胆没来得及幸灾乐祸,就被荧惑提起来,拿到身前,两眼瞪视。
刘大胆被窥得心里发毛,咽了口唾沫,哆哆嗦嗦地道:“这位壮士,灵芝就送你了,不用客气,就当是洒家孝敬哥哥的……”
……
宫勇睿恢复知觉时,外界已过去了不知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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