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花房里,地上,一男一女,叠在一起,衣服鞋子丢了一地,男在上,本该热血沸腾的场面,突然—— “艹!” 男人还压着女人,裤子脱了一半,领带歪歪扭扭,一手按在女人胸上,一手拿着手机,对着屏幕一顿乱戳。 靠,手机跟中毒了一样,关都关不掉,男人直接砸了,暴跳如雷地吼:“别让老子知道你特么是谁?” 身下,女人眼睛里还水汪汪的:“怎么了?四少。” 秦家四少,有个癖好,喜欢……咳咳咳,野战,不巧了,这次走火了。 秦霄周二话不说,一边提裤子,一边往外跑。 “四少!四少——” 女人袒胸露乳,躺在地上呼唤,秦霄周就跟没听见似的,脚底抹油跑得飞快,皮带都没扣好,脸上还有口红印,一出花房,他大喊:“姜九笙!” 花房门口,姜九笙愣住。 还没等她开口,秦霄周一只手提着裤子,一只手拽住她,二话不说,就往外拖。 姜九笙想也没想,手上一个巧力,反扭住秦霄周的手腕,用力一扯。 “诶,你松——” 秦霄周的话还没说全,姜九笙放低重心,转身,制住右胳膊,迈开左脚往前一步,前倾,一个过肩摔,直接把人撂倒了。 动作很漂亮,一气呵成,散打擒拿,她尤其擅长。 秦霄周:“……”他也学过擒拿,可刚刚那一刻,他怀疑他是学了个假的。 足足死寂了五秒,哀嚎声‘如期而至’:“啊、啊……腰,腰断了!” 姜九笙不慌不忙地转身,活动活动手腕骨,睨着地上衣衫不整的秦霄周:“为什么拉我出来?” 秦霄周痛得龇牙咧嘴,拽着裤子暴怒地喊:“我裤子都没穿完,你说我为什么拉你?!不拉你让你看我做运动吗?” 话真糙。 姜九笙没有再问,回首,往花房里看。 秦霄周恶声恶气地催促:“快送我去医院,我腰折了!” 姜九笙回了头,轻描淡写地开口:“你捂的是肾。” 正捂着肾装腰断了的秦霄周:“……” 奶奶的,鬼知道肾在哪里。 他爬起来,把裤子皮带扣好,然后,走过去,挡在姜九笙面前,强硬地说:“你不能进去。” 姜九笙好整以暇地问:“我为什么不能进去?” 秦霄周眼珠子飘来飘去,就是不看姜九笙的眼睛,一头精心打理的发型乱糟糟的,头顶还有几根草,脸上的口红印是花的,狼狈得不行,模样男生女相,倒是清秀端正,奈何眼底浑黄,纵欲过头。 他不由分说:“我女伴还在里面穿衣服。” 话刚落。 “四少,你怎么突然——”女人一出来,看见还有个人,显然惊了一跳,下意识拽着还没有穿好的裹胸礼服。 丫的,谁让你出来了!秦霄周回头瞪女伴,那眼神,火冒三丈似的。 姜九笙耐心所剩无几,言简意赅:“让开。” 秦霄周胡搅蛮缠,双手张开,挡住花房的门口:“我就不,我先来,这里就是我的,我要在里面睡女人,你不能进去。” 虽然莫名其妙,可显而易见,秦霄周是刻意阻她的路。 这倒奇怪了,温诗好千方百计让她过来,秦霄周又费尽心思阻止她进去,大概,谜底都在这个花房里。 “不让吗?”姜九笙抬了抬眼,语气淡淡地问。 秦霄周是见识过姜九笙的身手的,很慌,不过,就是纹丝不动:“不让。” 既然说不通,那就只能动手。 姜九笙抬起手。 秦霄周立马露出惊恐的表情,他怕又是过肩摔,想也不多想,猛地就后退,可重心没放稳,崴了一下脚,一个趔趄就往后栽了,后面是一排盆栽…… 他脑袋直接磕在了瓦盆上。 “咣——” 好大一声响,瓦盆碎了,不知道什么花连带着土滚出来,秦霄周呈大字状趴着,愣愣地抬起头,磕了一脸的土,头晕目眩还耳鸣,他慢半拍摸了摸脑袋,再看了看手心,血淋淋的,是血…… 脑袋破了,血汩汩往外冒,红了一脸。 秦霄周两眼一翻,捂着脑袋回头,用深仇大恨一样的眼神,死死瞪着姜九笙:“姜九笙你丫的,老子毁容了!” 绕是镇定如姜九笙,看见那满脸的血,也怔住了。 秦霄周眼睛都红了,撕心裂肺地喊:“快打急救啊,老子快死了!” 姜九笙看了一眼他的脑袋,说:“我手机掉水里了。” 沉浸在毁容和死亡的恐惧里的秦霄周:“……” 以前,时瑾克他。 现在,时瑾的女人也来克他。 他只想好好地睡个女人,这是要搞死他啊! 秦霄周长吸一口气,吼愣在一旁的女伴:“你是死人啊!” 女人这才回神,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,好好的一个小美人,花容失色,衣衫不整好不狼狈。 姜九笙若有所思了会儿,毅然转了身,朝向花房。 突然,身后少年喊她:“姐姐。” 她募地停下了脚,缓缓回头,看见了站在雪松树旁的姜锦禹,十六七岁的少年,眼眸漂亮却沧桑。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,白衣黑裤,高挑又纤瘦的少年,大概是一路跑过来的,额头有汗,微喘着。 姜九笙看着他,目不转睛:“你为什么叫我姐姐?” 他没有说话,眼瞳像纯黑色的琉璃,在灯光折射下,灼灼光华,眼底有迫切,有战战兢兢的惶恐。 他许久不说话,姜九笙朝他走过去,近了,才发觉他很瘦,特别高,姜九笙仰头看他:“锦禹,你的小名,是不是叫金鱼?” 姜锦禹点了点头,琉璃般瞳孔亮得惊人:“是我姐姐取的。” 是啊,记忆里,有个叫小金鱼的男孩,总是喊她姐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