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哟,这欠揍的呀! 莫冰刚要怼回去,姜九笙使了个眼色,然后不紧不慢地转眸朝向徐蓁蓁,语气相当悠然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你的父亲曾在偏远山区任教过一年,市长上任后,在江大做过一次万人演讲,演讲的主题就是平等与尊重,不知道徐小姐你有没有听过,不过,我刚好在那次演讲的现场。” 徐蓁蓁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姜九笙懒懒的眯了眯桃花眼,心平气和地说:“徐蓁蓁小姐,你与令尊,真是一点都不相像。” 莫冰勾了勾嘴角,笑了,她家艺人呐,是文化人,怼人不带脏字的。别看姜九笙平时性子随意懒散,不大愿意计较,可要惹到她不高兴了,她不记仇,基本当场还回去,对这种没事找茬的,就要挫挫锐气,唇枪舌战,谁还不会呢! “你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?”徐蓁蓁冷了脸。 姜九笙依旧轻描淡写,从从容容地纠正了:“我是在拐弯抹角地建议你再去听一下令尊的演讲。”顺便受一受素质教育。 徐蓁蓁气恼,怒目圆睁地吼:“姜九笙——” “蓁蓁,够了。”是沉稳温和的声音,不怒自威,打断了徐蓁蓁的话。 徐蓁蓁回头,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窘迫与慌张:“爸。” 是徐平征市长。 他走过来,对姜九笙点了点头,再看向徐蓁蓁:“向姜小姐道歉。” 语气是徐蓁蓁少见的严肃。 她不可思议:“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?” 徐平征根本不由分说:“先道歉。” 因为是后来认领回了徐家,她父亲对她心怀愧疚,一向很纵容,还是第一次这样严厉,甚至有谴责的意思。 徐蓁蓁气不过,咬着牙,就是一声不吭。 气氛僵持不下。 姜九笙神色不惊不惧,没什么波动:“没关系,可以不用道歉。”她看向徐平征,神态自若落落大方,“不过,还是要建议您让令爱再听一遍您的演讲,我听过几次,每次都受益匪浅。”说完后,漫不经意似的添了一句,“里面有句话,我很赞同。” 徐平征顺其自然便问了:“哪一句?” 姜九笙不疾不迟地回:“礼仪不仅是口语,也是形体。” 这是徐平征在江大演讲时说过的话,围绕的论点是素质教育,不拘泥表面形式,不倡导奉承主义,是日积月累里身体力行出来的教养。 用他的话来影射,切中要害,又不至于让人难堪。 真是聪明又懂进退的小姑娘。 徐平征眼里,多了几分欣赏与认同。 该说的都说了,姜九笙欠了欠身: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先失陪了。” 莫冰跟上去,等走远了,才对姜九笙说:“我听说徐市长很疼爱这个女儿,他会不会偏私为难你。” 刚才那一番话,以徐蓁蓁的情商可能理解不了,不过莫冰听出来了,姜九笙是委婉地和市长大人讨论了一下他女儿的礼仪问题,当然,这个问题十分打脸,徐市长在任期间,很抓素质教育这一块,结果,他女儿这么拖后腿。 莫冰不是很理解,徐家那样的家庭,怎么就出了徐蓁蓁这么个端不上台面的。话说回来,到底是市长千金,这么不给面子万一市长大人发难怎么办? “不会。”姜九笙胸有成竹似的,淡定得很,“徐市长是个有风度的人,应该不会迁怒说实话的人。” 确实是大实话,徐蓁蓁的教养,实在欠佳。 莫冰心里挺舒坦,就喜欢姜九笙这种不动声色的攻击力,她那张嘴,有时候也是挺毒的,而且越来越像她家时医生,凌厉霸气又不失风度涵养啊! 别墅大门外,徐平征父女没有急着进去,姜九笙一走远,徐蓁蓁就发作了,十分气急败坏。 “爸,你干嘛要对她那么客气,不就是个艺人。” 语气里,有她的优越感,还有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。 徐平征不敢相信,一向乖巧温顺的女儿居然如此跋扈:“蓁蓁,你还不懂?” “不懂什么?” 徐蓁蓁还气冲冲地,瞪着姜九笙走远的方向,很不甘心。 见她半点悔悟的都没有,徐平征愀然变色:“你的礼仪和容人之量都学到哪去了!” 徐蓁蓁被吼得一愣,半天才缓过神来,挨了训,委屈得不行,她愤愤不平地顶嘴:“我才是你女儿,你怎么还帮着外人来数落我。” 她义正言辞,完全没有意识到错误。 徐平征审视了她很久,似有话说,却只是叹息了一声,什么都没说,眼底全是失望之色。 她没见过父亲这样不假辞色的样子,也有些怵了,不敢在忤逆,放软了语气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错了,下次不这样了,你别生气,嗯?”她亲昵地挽住徐平征的胳膊,乖乖巧巧地服软,“爸,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 到底是自个儿的女儿,这么一撒娇,徐平征也气不起来了,反倒生出几分愧疚来:“爸爸也有错,平时光顾着忙,都没有好好教养过你。” 她被认回徐家时,性情已经养成了,他又一心从政,除了给她富庶的生活,平日里在家的日子都极少。 想来,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失责。 徐蓁蓁娇俏地冲父亲眨巴眼睛,笑逐颜开地逗趣:“父亲大人日理万机,为民请命忙于国事,小女可不敢占用您的时间。” 徐平征被女儿逗笑了。 温家别墅的花园很大,这会儿,宾客盈门,十分热闹,黄昏的晚霞缓缓落了西山,掠着香槟玫瑰而过,扑面而来的风都带着香甜的气息。 温家老爷子近几年身体不大好,基本放权给了二女儿温书甯,生日宴正逢老爷子在国外将养,可即便老辈的温家家长不在,也无谁敢小瞧了温家的影响力,到场的宾客大多是政界或者商界的知名人士,也有不少影视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,虽说是生日宴,但商业气太重,逢场作戏与阿谀奉承自然是随处可见,姜九笙兴致索然,端着杯酒,自顾自饮。 “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 是东道主过来了,一身红裙,格外得张扬漂亮。 姜九笙放下酒杯:“我应了你的邀请,自然不会食言。” 温诗好上前,从桌上拿了一杯酒:“怎么一个人喝酒,宴会很无聊?” “不熟。”姜九笙言简意赅,没有多聊。 门口,有新客进门。 温诗好放下杯子:“不好意思,先失陪一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