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7:时瑾黑化笙笙撞见-《暗黑系暖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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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抢了先,动作却慢条斯理,他捡起那把匕首,缓缓走上前,抬手,刀尖朝下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时瑾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臂上,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钉进了男人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惨叫声未歇,那只白皙剔透的手握着刀柄,用力拔出,毫不迟疑地再一次抬起。

    姜九笙大喊:“时瑾!”

    动作骤然停住,时瑾抬头,眼里有殷红的血色。

    姜九笙就站在他身后,目光惊慌,声音在微微颤栗:“够了,时瑾。”

    那双她熟悉的眼睛,突然陌生了,里面全是森冷,是狂躁,是恨不得毁灭的暴戾,这样的时瑾,让她惶惶不安。

    时瑾还握着匕首,刀尖的血顺着刃,染上了他的衣袖,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,他眼里戾气还未褪去,低头,不再与她对视。

    他说:“笙笙,你转过身去,别看。”像请求,像哄她。

    姜九笙没有转身,依旧目不转睛地看他,看着他那双剔透如玉的手变得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时瑾怕了,怕了她了……

    “咣。”

    匕首落地。

    他松开手,本能地把手缩到身后,用力擦了擦手指上的血,然后用博美的绳子把哀嚎的男人绑在了电线杆上,抬眼:“自己报警。”

    秦萧潇如梦惊醒: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整个过程,她呆若木鸡,眼里除了畏惧,还有心惊,松开手,掌心全是冷汗,木然地看着走向姜九笙的时瑾。

    “时瑾——”

    时瑾打断了姜九笙:“去车上等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折回了宠物医院,拿了包扎用的药物与绷带,回车里时,他的手已经洗净,袖子挽起,不见一点脏污,只是姜九笙闻到了很重的消毒水的气味。

    时瑾始终一言不发,用棉球沾了碘伏,清理她手背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伤口很小,已经愈合了,姜九笙看着时瑾那张仍旧紧绷的脸,说: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。”时瑾突然抬起头,盯着她的眼睛,瞳孔里像两簇在夜里燃烧着的星火,“笙笙,我见不得你受伤。”

    他身上有好重的戾气。

    姜九笙看着他,目光出神:“时瑾,要是我没有喊住你,”

    是不是要废了那只手?

    时瑾打断了她:“我吓他的。”他突然伸手抱住她,伏她耳边说,“我看得出来,那个家伙是惯犯,若不给点苦头,他不会怕的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她。

    她没有看到,他依旧阴鸷的眼。

    “下次别这样了,”她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,心有余悸地说,“每次看你动手,我都胆战心惊的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着,许久,问她:“怕吗?”

    姜九笙摇头:“不是怕,”趴在时瑾肩上,她说,“是心慌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很心慌,担心他受伤,担心会出人命。

    时瑾抱着她,哄了很久。

    自始至终,姜博美把自己抱成一团,缩在后座上,尾巴在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晚饭前,姜九笙接到了莫冰的电话,说已经拿下了dinir亚太区的代言,行程很赶,要她做好随时出国拍摄的准备。

    姜九笙不意外,莫冰看上的合约,就没有拿不下来的。

    晚饭炖了骨头汤,姜九笙用汤泡了狗粮喂给姜博美吃,它躲在狗窝里,居然没有出来,若是以往,怕是闻到了肉味就能蹿上桌。

    姜九笙奇怪:“博美怎么不吃东西?”

    时瑾在摆放餐具,说:“不用管它,饿了自然会吃。”

    姜九笙还是不放心:“会不会是伤口恶化了?”

    她蹲下,伸手去抱狗窝里的博美,博美吞了吞口水,没忍住,伸出了小爪子,才刚碰到它妈妈的手,身子突然一抖,立马又利索地缩回了爪子。

    它瞪大了狗眼,惊恐地看着站到姜九笙身后的时瑾。

    吓死狗子了!

    姜博美立赶紧把自己抱成一团,头埋进伊丽莎白圈,滚到角落里里,直打哆嗦。

    姜九笙诧异了。

    时瑾在身后说:“伤口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姜九笙戏谑:“时医生还对动物外科有研究?”

    “医这只狗够了。”时瑾哄小孩似的,耐心极好,“不管它了,你去洗手吃饭,嗯?”

    姜九笙笑着起身,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时瑾收回了目光,冷冷一瞥,言简意赅:“自己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秒都没敢磨蹭,姜博美瑟瑟发抖地滚出来了,颤颤巍巍地吃骨头汤狗粮,它最爱的食物,却味同嚼。

    它自从有了疼爱它的妈妈,就给忘了它爸爸有多可怕了,怎么就忘了厨房的手术刀,想当初它初来乍到,不知天高地厚,一爪子抓伤了爸爸,然后就被按在了桌子上,它爸爸用手术刀,把它的狗指甲一根一根片掉……眼神就跟今天弄那个小偷一模一样,真的太吓狗了!

    夜幕星河,寒风凛凛,时针已过子午,夜深,圆月被遮,只余月牙儿弯弯。

    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,杏黄色的暖光,落在床头,淡淡光照笼着睡梦中的人,昏昏沉沉模糊了轮廓。

    被中的人儿睡得不安稳,额头沁出一层薄汗,嘴里含糊不清地梦呓。

    梦境,困着她,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又是那座窗户全被封起来的小楼,一点光线都没有,女孩摸索着墙,似乎想要走出去,一路跌跌撞撞。

    阁楼下面,有人在说话。

    她扶着墙,一步一步靠近,赤脚踩在木板上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说过?”

    是少年的声音,干干净净,带着那个年纪所没有的从容与气场:“进这栋楼的人,没有能活着走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然后,还有男人的声音,像是恐惧到了极点:“六少,饶、饶命,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咔哒——

    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
    男人大声惊叫:“不!”他哆嗦得厉害,“不、不要开枪!”

    这时,有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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