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:自虐自杀倾向-《暗黑系暖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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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敢情是迷弟碰到偶像了。

    霍一宁抬抬眼皮,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:“那要不要再要个签名?”

    小江两眼发光: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霍一宁一脚踢过去,骂了句滚犊子,才朝时瑾递出了手:“你好,我是负责刑侦的霍一宁。”

    时瑾伸手,握了一下,松开: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霍一宁起身,把自己的椅子让给时瑾,坐到对面那把他刚才搭了脚的椅子上,毫不介意上面的灰,大喇喇坐下。

    时瑾先开了口:“这份验伤报告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一直沉吟不语的宇文冲锋抬了目光,落在时瑾脸上,带了几分审视。

    霍一宁挑挑眉,亦没有开口,等着时瑾的下文。

    他不疾不徐,自始至终眼里都平平静静,淡淡道:“这是我出的报告。”

    时瑾的话刚落,小江立马跟着附和:“那不用再验了,时师兄出的报告绝对不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时瑾只道:“伤是真的,时间不对。”

    霍一宁哦了一声,尾音提得高高的,十分兴致勃勃:“我们法医的同事说,如果在很短的时间里伪造伤势,医学上根本鉴定不出来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这是录音。”时瑾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上,“我来举证曹旭行贿。”

    霍一宁打开文件袋看了看,一只录音笔,还有一张卡。他按了播放,曹旭的声音先传出来。

    “时医生,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“外伤鉴定能具体精确到当天吗?”

    “会有误差。”

    “那误差范围会有多大?”

    “十二小时之内。”

    曹旭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才继续。

    “时医生,这是我的一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时瑾未言。

    曹旭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我的外伤鉴定报告上,能不能把受伤日期提前一天?”

    录音到此处就放完了。

    时瑾依旧无波无澜的,像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:“卡里有二十万,应该可以作为举证曹旭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霍一宁啧了一声,把卡和录音笔收好。

    傻子!

    外伤鉴定的误差范围怎么可能精确到十二小时之内。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时瑾:“你诈他?”曹旭心里有鬼,又不懂医,完全是被时瑾诈坑里了。

    真是个腹黑的外科医生。

    时瑾气定神闲,端坐的姿势礼貌又不失气场,不答,反问:“他很可疑不是吗?”

    霍一宁不置可否,就法律上来讲,时瑾做了引导性指向,顶多给了错误的医学指导,却构不成欺诈,反而提供了曹旭造假的证据,有功无过,他这个刑侦队长也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接待室外,小赵又来敲门了,一惊一乍了。

    “队长,对长,”推开门,小赵跑进来,火急火燎地说,“不好了!”

    霍一宁瞥了一眼:“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小赵看了看屋里的人,顾不上外人了:“你打犯罪嫌疑人的消息上头知道了,说是要罚你去当两个月交警,手里的案子全部转交给刑侦二队。”

    霍一宁被气笑了:“老子打强/奸犯还有罪了?”

    小赵硬着头皮解释:“你打人那会儿不是还没证据吗?”

    “dna都出来还叫没证据?”

    这件事小赵很清楚,就事论事了一句:“当时嫌疑人不是说你情我愿吗?”

    就是嫌疑人说你情我愿的时候,刑侦一队的霍队长直接把拳头挥嫌疑人脸上了,当场打掉了嫌疑人四颗牙。

    咣的一声,霍一宁一脚踢翻了椅子:“艹!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离开了吗?”

    是时瑾,音色不温不火。

    霍一宁敛了敛脾气:“签个字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时瑾签了字,径自离开,宇文冲锋随其后,一前一后出了警局。

    后面的宇文冲锋突然开口:“你和姜九笙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有些人,不用深交,一眼便知不是池中鱼。

    时瑾大概就是这样的人,神秘、深不可测,而且目的性极强,又怎么可能是多管闲事之人。

    时瑾徐徐转身,语气安然自若,他说: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宇文冲锋蓦然怔住。

    对方稍稍颔首,走进了夜色,傅粉何郎谦谦君子。

    许久许久,宇文冲锋站到背脊有些发麻了,才恍然清醒,手有些微抖,拿出手机,几次按错了键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了,他喊:“姜九笙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电话里,姜九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微微沙哑,总是慵懒又性感。

    宇文冲锋怔忪了片刻,压着声音,低得不能再低:“你谈恋爱了?”

    她没有遮掩,大方承认:“嗯,没多久,正打算告诉你。”顿了很短时间,问宇文冲锋,“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,风吹得声音有些飘,只是问姜九笙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时瑾。”

    姜九笙话落后,突然安静。

    她电话那头有狗叫的声音,他这边,风越吹越喧嚣,越吹越冷。

    许久。

    “笙笙。”宇文冲锋突然喊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姜九笙应:“嗯。”

    然后,是沉默,很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她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宇文冲锋仰头,眼角微红,风吹得人影微晃,他的声音飘散开来,淡淡的:“没什么,你喜欢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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