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打趣他时,便喜欢喊他时医生。 时瑾突然抬头:“末路之美。”他说,看着她的眼,“它的花语是末路之美。” 姜九笙诧异:“时医生懂花?” 她印象里的时瑾,大概更学术一些,花这种风雅却虚华的东西,适合文人,时瑾他啊,还是更适合手术刀,那样冷硬又利索的东西,是救赎,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。 时瑾摇了摇头:“是不太懂,只是恰好知道这一种。” 哦,原来他喜欢荼靡,嗯,她记住了。 他们真有缘,天造地设,姜九笙如此想着,嘴角越发压不住上扬的弧度。 时瑾看完她腰间刮破的地方,然后把医药箱放在腿上,开了箱子,找了一种稍稍尖细的手术针,缝合的线也是外科医用的手术线,还有一把尖头的手术剪。 大概每个外科医生家里都有这样一套工具,姜九笙想。 处理好了针与线,时瑾抬头,恰当又礼貌地知会她说:“我尽量不碰到你。” 姜九笙想说,碰到也没关系啊,她愿意给他碰的。张张嘴,还是说不出这么放浪的话来,便点了点头。 他垂下眼睫,然后专注地缝她的裙子,细长的金属缝合针在他指尖进出、移转,不疾不徐,动作斯文又优雅。 姜九笙不懂外科缝合,只觉得手法漂亮得不成样子,尤其赏心悦目。 她低头,看得有些痴迷,脱口而出:“你做手术的时候也是这样吗?” 时瑾抬头看她:“怎样?” 他的眸子是深深黑色,一点儿杂质都没有的纯色,专注看人时,深邃又神秘,像一望不见底的仲夏夜星空,缀着最漂亮的光。 禁欲又迷人。 五个字,话到嘴边,姜九笙抓着最后一丝理智,改了口:“这样专心致志。” 时瑾点头:“嗯,是职业习惯。”然后继续垂眸,右手拿着缝合针,左手是手术剪,缠绕了几下,手法很快地打了个漂亮的结,剪掉多余的线,笑笑,“好了。” 姜九笙看了一眼,还真看不到针脚,远远地看倒更像褶皱。 真是神乎其神。 时瑾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模样,解释说:“这是外科的皮内缝合,是疤痕最小的一种缝合手法。” 姜九笙看了又看,仍旧看不到针脚。 他低头收拾工具:“缝合难度比较大。”停顿了一下,“不过,我刚好在行。” 她笑吟吟地夸:“时医生,你真厉害。” 时瑾抬头,浅浅笑了:“谢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