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章 杭州事变(求鲜花)-《都市少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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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灯,忽然明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整个凉亭像是蒙尘很久的灯泡,忽然被人家用布抹干净之后绽放出光亮。

    唐山风原本想要发号施令,但举起的右手在灯光亮起之后,却再也放不下了!

    当近百支连弩近距离的对着,没有任何人会乱动!

    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涌现出百余人,从三面堵住了他们的退路,这百余人跟常人无异,但身上却多了种气势,死亡的气势,一种随时让人死也随时自己去死的气势。

    哀兵必胜!死士更是不败!

    唐山风轻轻的叹息,止不住的悲伤,道:“或许,我今晚杀不了你!”

    楚天摇摇头,淡淡的说:“是的,今晚你杀不了我!”

    唐山风脸上忽然又挂起了笑容,这是来自心底庆幸的神情,轻松的反问着:“但你也杀不了我,我还有二十三名好手,还有二十三把枪,二十三把刀,拼杀起来,将是个两败俱伤的残酷局面,难道不是吗?”

    唐山风自然还有底气,这二十三个人全都是经历无数次血战的高手,都曾经替唐家卖过命,今晚能够启用带来白云山庄的,就是唐家京城部属中最忠实,最精锐的一批人。

    楚天握着酒杯,把杯中的醇酒倒进湖里,平静的说:“是的!两败俱伤,但你必定会死!”

    唐山风像是被人扇了两巴掌,嘴角的笑容瞬间停滞了!

    楚天指着周围的百余名死士,冷冷的说:“他们都是帅军的死士,他们随时准备牺牲,难道你不知道吗?帅军死士手里的刀,不见鲜血誓不还吗?”

    唐山风的脸阴沉的像是雨夜,环看四周,恨恨的说:“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?”

    所有的唐家高手都觉得唐山风纯粹白问,帅军死士涌出到现在,毫无动静,就表明他们的训练有素,纪律严明,还有坚强的意志,不然谁能在水里埋伏那么久呢?

    楚天把酒杯丢在桌子上,淡淡的说:“你可以杀了他们冲出去,但你绝对休想走出去!”

    唐山风双手握成拳头,‘格格’作响,他止不住的望望退路,那是求生的欲望!但现在却被帅军堵得死死的,止不住的愤怒起来,吼道:“楚天,你真要鱼死网破吗?”

    “鱼死不一定网破!”楚天纠正着唐山风,缓缓的说:“我现在给你两条路,要么你们用枪跟帅军男儿的弩箭拼个你死我活;要么你带着他们挑选任何退路杀出去!只要你们能够杀出去包围圈,生者,我楚天亲自护送你们离去,死者,帅军风光葬之!”

    唐山风陷入矛盾之中,前者短枪在手,底气十足,但却是毫无生还机会;后者虽然有活路,但必定是艰苦血战,九死一生,何况放下有力的短枪有点愚蠢!他不由又看看来路,就那十几米,却显得如此漫长凶险!

    楚天忽然感觉到唐家的高手们比起唐山风都值得尊重,起码在他心目中是敬佩的,因为他们从死了十几名同伴到涌现出帅军死士之后,望都没望来路!

    风静水平月落星沉,灯光却更亮了,在秋夜的寒冷中,只有灯光是最亮最温暖的。

    因为它在燃烧着自己。它不惜燃烧自己来照亮别人。

    人也一样,雪中送炭没有什么了不起,可贵的是雪中共患难。

    一个人如果不惜燃烧自己,无论在多黑暗的环境里,都一样能发出光来的。

    烈翌就是这样的人!

    正当唐山风感觉到绝望的时候,唐刀烈翌走了出来,走的很平静,很淡然!

    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将会成为血流成河的战场,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有百余人随时准备拼命。

    楚天止不住的笑了,他欣赏这个人,更欣赏这个人的冷静和镇定。

    这点他并不想掩饰。

    唐刀烈翌很快走到前面,面对着楚天,声音也同样镇定:“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?”

    这世界上有很多人,面对失败面对困境的时候,都会把所有的错误推给自己怨恨的同伴,唐山风就是这种人,他一向觉得自己在唐家,除了唐老爷子几位当家之人,自己的地位就最高最不可侵犯了,想不到唐家聘请的烈翌却不听自己指挥,这让他着实不爽!

    所以,听到烈翌的话,唐山风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,从骨子里面恨起了烈翌,他觉得今晚面临的困境以及惨死白云山庄的高手,还有自己都可能死去,都是因为烈翌的假高尚假仁义,不杀楚天而导致的!

    楚天点点头,微笑着:“回去的路途遥远,我只希望你小心些走,莫要迷了路。”

    唐刀烈翌的嘴角仿佛也露出一丝笑意:“我走路一向很小心的。”

    楚天摸摸鼻子,意味深长的说:“或许不用三个月,我就可以去南方找你了!”

    烈翌微微点头,平静的回答着:“放心,我的唐刀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!”

    楚天已经注意到烈翌的左手一直都藏在身后,一直都没有伸出来过,像是从来没有长过左手似的,楚天心里清楚,那里必定是烈翌引以为傲的锋利唐刀。

    楚天挥手,帅军死士让开不到半米的通道,虽然狭隘,但谁都清楚,那就是活路!

    烈翌没有举步走去,而是转头望着楚天,淡淡的说:“但现在我还想带一个人走。”

    楚天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,眼睛盯着烈翌的左手,过了很久,才慢慢的问出一个字:“谁?”

    烈翌看着唐山风,唐山风原本僵硬愤怒灰青的老脸,瞬间松弛下来而且又有了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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