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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亮之前，会有人把凶手直接送到乔家门前，请乔家自行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，唐家直系唐司尚在天黑前曾派人进恶人谷，询问猎杀姜毅的情况，也提到如何全灭乔家子弟。

    我已命人扣下。”

    恶人谷在各大家族都有秘密布置，有些布置都已经延续数百年。

    只要能承担起暴露的风险，调查凶手轻而易举，直接带走都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乔无悔抬起苍老的眼皮，看着姜焱，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“老祖，人都集齐了。

    你说的神主在哪？”

    姜焱之前一直以为所谓的神主是假的，是老祖用来威慑他的，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神主？

    主子？

    姜焱从没想过要臣服于谁。

    这天下，能让他臣服的，只有他自己。

    其他人不管是谁，有什么实力，有什么背景，都别想控制他。

    十二血刹也都直视着乔无悔，等待着他的引荐。

    但是，他们眼神里都有着几分冷光。

    在场每个人，都是些桀骜不驯之人，当初愿意接受老祖招揽加入恶人谷，并位列十二血刹，只是因为这个组织很特殊，很自由，无拘无束。

    能让他们自由狩猎天下，也能让他们遇事能得到庇护。

    神主？

    他们知道有这么个存在。

    但是，这个称呼，一直让他们反感、抵触。

    “恶人谷从创建至今，已经八百年了。

    前后历经五代恶人王，更替六十三位血刹。”

    “前五百年，恶人谷聚焦古华皇城发展，后三百年，向北方扩展。”

    “每一位恶人王，都是我亲自培养的弟子。

    每一位血刹，都是我亲自招揽，培养十年以上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我的弟子，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乔无悔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恢宏奢华的殿宇里回荡。

    姜斌微微垂眼，十二血刹接连低头致意。

    他们都对老祖心存感恩，并有敬畏。

    感恩的是，老祖的知遇之恩、养育之情。

    敬畏的是，老祖给他们的神秘莫测的感觉，以及深不可测的实力。

    而且，老祖虽然从来没有插手恶人谷的成长和行动，却像是阴影一般一直存在于恶人谷的各个方面。

    “八百年来，恶人谷经历过很多危机，也付出过很多代价，但终究是在北方地下世界占据一席之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为你们骄傲。”

    “更骄傲的是，我培养的每一位，都能坚守着恶人谷的理念——善恶由心，不由人。

    我命由我，不由天。”

    乔无悔背着手，佝偻着身子，在殿里缓缓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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