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迎春抿唇笑了笑,探春听后很不服气,感叹道。 “下月琮三哥会选上秋闱乡试吗? 要是男儿身,我也想考八股,出人头地。 为什么我们女儿家就不能考呢?” 贾琮闻言挠了挠头。 一向言辞犀利的他,这会儿倒有些无言以对。 迎春眨了眨眼,站出来解围道:“三妹妹是怨你去年告发了琏二嫂子。 告发她原本不干我们的事,但琏嫂子不管家了。 珠大嫂子和三妹妹自是忙不过来。 况且三妹妹未及笄,还小呢。” “你们谈,我去秦老师家。” 贾琮一阵头皮发麻,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。 和女人讲道理,扯不清的。 ...... ...... 贾琮借出府游学之故,又带上铁牛跑出去了。 将近两年陆陆续续的事情和人。 异世灵魂的恐惧不安。 在如刀岁月的涤荡中磨平。 演乐胡同、本司胡同、勾栏胡同。 粉子胡同的琴声、曲声,似乎是为他唱的。 整座东四牌楼陶醉在乐声中。 南北胡同皆是一片靡糜之音。 富家公子、赶考秀才以至达官贵人汇聚于此。 千金买笑、醉生梦死。 “女儿愁,妈妈打骂何时休!” “女儿悲,将来终身指靠谁?” “女儿喜,情郎不合还家里......” “琮三爷,我要跟进去么?” 铁牛站在教坊司门外。 主仆二人都戴了帽子、穿黑色披风。 帽子围到耳朵下面,一张脸也围得严严实实。 于此进出的人。 有很多是他们这种打扮,做人留一线。 有些官员认为去教坊司玩人家妻女缺德。 也有的好这一口,不想让人知道。 偷偷摸摸地过来,其中不乏六部九卿官员。 贾琮大楚第一神童地声名在外。 自然也不想被人认出。 “你就别进去了,我自己去找。” “琮三爷,珍大奶奶年纪尚轻。 模样儿很是艳丽,没准还真有人抢。 咱们又没有刑部赎籍文书,怎么办呢?” 铁牛欲言又止道。 “废这些话做什么,走一步看一步了,我进去了。” 贾琮鬼鬼祟祟地走进教坊司大门。 目不斜视,他虽然身高不够。 但客人也有矮子,蒙了脸面,倒是好办事。 步入教坊司正大门,甬道人群熙熙攘攘。 贾琮系紧披风、帽子、蒙面黑布。 倒像夜黑风高的强盗。 然而他这副模样并未遭受阻拦。 有好多人的打扮与他类似。 教坊司是官办场所,合法经营。 并非仅仅卖身亦或者卖艺。 宫廷礼乐时常召唤教坊司的优异女子演奏。 此乃教坊司兴办之初衷。 因是官营。 首先就无人敢骚扰、闹事。 其次出入必有所凭证,这是民间的烟花场所少有的特权。 又因来往官员往往隐匿身份、藏头露尾。 门房便一概只收门槛费、开牌票。 所以也有不少富商大贾混进来。 教坊司女子价格不低,不是富人也不会来。 贾琮也是花了银子才得以进去。 古时无论官方衙门,还是大家族办事。 一律有开牌、票的习惯。 大门一侧交十两银子得票又进二进大门之前拿票换对牌。 出来留下牌票,才能走人,管理极其严格。 “花了十两银子,我连个母的都没见着!” 有不少客人与贾琮一般心理。 官营的行业。 国企? 果然是坑钱啊。 但当他们见到正大门、二进大门皆有威风凛凛的守卫之时。 谁也不敢公然抱怨了。 充进教坊司的都是犯罪官家的妻子、侍妾、女儿。 那容貌、气质、模样、身份,天下找不到第二个。 虽说秦淮河的女人出名。 专门为吸引士大夫而培养。 某些方面比富家千金都规范。 但烟花终究是烟花,身份低贱。 教坊司的女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有过高贵身份。 这种刺激、满足感何处可寻? 来此之人,谁会缺几百两? 四盏大油灯在院子四角亮得明晃晃的。 楼上楼下的琴箫声、歌声萦绕徘徊。 似此星辰非昨夜,别有一番凄切婉转。 二进门口竖立四棵铜浇大柱。 教坊司的顾司正面西而坐。 身边除了本司守卫之外。 尚有经历、照磨、检校等文职小官。 眼见不少人簇拥在台阶下窃窃私语。 贾琮便也缩在黑袍之中,两手围紧全身。 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坦然无惧。 领了牌票。 正匆匆前走,忽然同样一个黑袍人撞到了他。 贾琮眉头一皱。 对面黑袍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:“对不住,兄台是哪个部门的?” 贾琮眼珠一转:“哪个部门不好说,倒是和抡才大典有关。” 抡才大典就是国家高级考试。 贾琮说的倒是实话,可却含糊不清。 这位不知名官员认为他是主考官了。 乡试、会试主考。 一般人可胜任不了。 那人拱手道:“失敬!我等公平竞争吧!” “公平竞争个吊啊,谁和你们争风吃醋,小爷是来办正事的。” 贾琮心里腹诽。 那人也在嘀咕:“这个和抡才大典有关的人,怎么这么矮呢? 这样短小的身版,到底是谁?” 十二岁的贾琮,身高已然大于同龄人了。 但和成年男子比起来,差距也很明显。 涌进人群时。 贾琮还不得不踮起脚尖,竖直耳朵听着。 与他同行的黑袍人不禁好笑揶揄起来。 “这矮个子能亲到女人的嘴么? 估计只能够着脖子吧.....嘿嘿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