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教会了他遇事冷静、于无声处听惊雷。 越冷静,越能把事情处理好。 人如果对自己有超强的自制力、对自己比别人狠。 那就成功了一半。 铁牛几人默默地跟随贾琮返回。 自家小爷办事,向来自有主张。 他们例不插口。 贾琮想了想,欲回南城秦家歇一晚。 待明日再看看情况,马鞍上两腿本来酸疼了。 当初学骑马不知磨破多少次,此时却浑然不觉。 马蹄声嘚嘚,快速行入南大街道。 迎头突然也有几匹马驰来。 马上亮着纸糊灯笼,依稀可辨飞鱼服、绣春刀。 “已快到宵禁之时,你们怎么还逗留?” 当先一绣衣卫面无表情地严厉责问。 京师的治安是锦衣卫、九门步兵、巡捕五营。 都察院五城兵马司共同分城治理。 无巡城御史在,五城兵马司也归锦衣卫调遣。 绣衣卫职责是缉捕、治安、站岗。 并非每个绣衣卫都是厉害人物。 除了密探。 也有可能是站岗的大汉将军、或者修理下水道的。 外城的宵禁其实没有内城严格。 东富西贵。 很多贵族大家庭夜夜笙歌、醉生梦死。 他们也不敢管,也就吓唬吓唬无权市民。 贾琮按住喜意,应声道:“在下乃西城荣国府之人。 这就回家了,军爷可识得徐百户?” 那领兵的绣衣卫本想问“西城人为何夜行南城”。 可当听得贾琮话中有“荣国府”、“徐百户”几个熟悉的名字时。 生生扼止住,回头传了几句话。 等了一会又有一队巡逻官兵过来,当先的正是徐彪。 徐彪是京里当差的,几次出差有功。 目今如愿以偿地升为千户。 他一手按绣春刀,一手提缰绳,昏暗中驰过来绕贾琮等人一圈。 号令后面官兵道:“你们去前方巡逻,这位真是贾府公子,我认识。” 那些官兵领命而去,徐彪才换了脸色,提高灯笼照过来。 “贾公子这般夜行,恐怕太不安全......” “承大人关照,不知大人能否找个地方说话?” 贾琮试探地问道,罗奇才之死。 徐彪可是卖了他个人情,这种人可不会无缘无故卖人情。 这说明他贾琮对他有些用处、价值。 “我正有此意。” 徐彪颧骨凸起,挤出笑意:“前儿豫亲王的长府官还叫人找你,我听到了。 说你好像又与秦郎中游学去了,他们才罢休。 估摸过几天你会得到消息,就去秦府吧。” 找到了一位绣衣卫旧识,密折的事,贾琮终于定下心来。 ...... ...... 油火充满秦府耳房,驱散了初秋的晚间冷意。 案上放茶、醒神香提神。 秦钟屁股后放秃掉的铁椎。 一根粗绳的一端拴在头发上、一端拴在梁上。 秦可卿于炕上手持时文书卷无所事事地看着。 秦海跟回来,贾琮驱步进门。 秦可卿眸光一亮,连放下书卷,婀娜多姿地起身:“师弟回来了你师父呢?” “先生有事未归,我带来一个人来商议点事衙门里边的。” 贾琮好笑地看向秦钟:“还准备真下功夫了?” “那是头悬梁,锥刺股非如此不能高中。 还是拜你所赐呢。 既是衙门里边的人,我不便出去。” 秦可卿解释完,柔声又问:“师弟把这儿当家好了,可吃过了?” “嘿,忙了一天又是跑了一天,待会再看看吧。” 贾琮笑了笑,点头出去。 秦可卿招手吩咐丫头:“厨房还剩着。 去端两碗莲子羹,热一下加碗酸梅汤。” 客厅坐定。 徐彪腹不饥,并不吃。 贾琮予他说了秦业密折之事,从袖中拿出来。 徐彪目光幽火般地盯他一阵。 贾琮在他目光下,依然安然。 “既是圣上的私事,自当由我绣衣卫递进。 还请公子守口如瓶,不要说与任何人知道。” 徐彪娓娓道来,警告意味却很明显。 “大人过虑,我一向不多嘴。” 贾琮拾起小勺挖一勺羹,自己先吃了。 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我这是本分,来日有公子关照我的时候。” 徐彪收了密折,连夜匆匆出府。 他的绣衣卫腰牌,明日一开门就可直达大内。 贾琮不用嚼,囫囵吞枣地咽了莲子羹,清苦。 再喝了酸梅汤,解了一日之饿。 秦可卿玉手扶门,挪步进来坐下:“好吃吗?” “嗯。” “我看师弟是有心事,是不是我的事连累了你? 师姐好无用,只害得你一直劳苦奔波。” 秦可卿轻咬唇瓣,既心疼师弟又很是自责。 “不是,跟这无关。” 第(2/3)页